“九·一八”事变是20世纪30年代初期发生在沈阳的震惊中外的重大事件,它不仅是日本帝国主义妄图以武力征服中国的开始,也是法西斯国家在世界上点燃的第一把侵略战火,它的爆发标志着第二次世界大战序幕的揭开,也标志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开始。“九·一八”事变虽然发生在沈阳,但它对历史产生的影响在地域方面已远远超出了东北、中国乃至整个亚洲。
“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是国内外迄今为止唯一全面反映“九·一八”事变史的博物馆,始建于1991年“九·一八”事变六十周年之际,1997年9月开始扩建,1999年9月18日正式落成并对外开放。博物馆通过大量文物、历史照片及多种现代化展示手段,真实反映了日本帝国主义策划、发动 “九·一八”事变及对我国东北进行残酷殖民统治的屈辱历史;生动再现了东北人民和全国人民一道,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不屈不挠、浴血奋战,最终取得抗日战争伟大胜利的历史画卷。
“九·一八”历史博物馆主体建筑采用碑馆结合形式,地上是残历碑及广场,地下是展厅。
残历碑是“九·一八”历史博物馆的标志性建筑,因碑体造型酷似一本巨大残缺的台历而得名。其框架由混凝土筑成,花岗岩贴面,其坚固挺拔表现了东北人民坚贞不屈的英雄气节。主体正面弹痕累累,喻示了日军侵华的野蛮“罪行”。同时,经过艺术加工,组成呻吟呐喊状的骷髅群,表现了殉难同胞对日军血腥罪行的控诉。残历碑右面刻着“1931年9月18日,农历辛未年八月初七”的字样,向人们昭示着那个永远难忘的最悲痛的日子。左面的一页镌刻着“九·一八”事变史实,由著名书法家杨仁恺题写。
在残历碑广场的西侧,陈列着当年日本人建造的石碑——“炸弹碑”。“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本关东军在所谓的南满铁路爆破现场设立了一个木板牌,上书“昭和六年九月十八日支那兵线路爆破地点”,以方便对爆破地点的指认。1938年,日本关东军为了炫耀其策划、发动“九·一八”事变的赫赫战功,改用水泥建成此碑。该碑高7米,上宽下窄,至顶部分为三叉,造型酷似炸弹的尾翼。原立于一个2-3米高的石砌基座之上,基座正面刻有“爆破地点”四个大字。从远处望去,整个碑就像是扎入地面的一枚炸弹,因此也被人们称作“炸弹碑”。抗战胜利后,此碑被推倒,1991年迁至残历碑广场,成为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的一个实证。
从广场向北望去,一组巨大的主题为“国难”的雕塑镶嵌在陈列馆入口的墙体上,是由46吨青铜浇铸而成。整体是一个东北的沦陷图。
在残历碑广场的西南角悬挂着一幢高2.38米,重达4.2吨的铜铸警世钟,钟的正面铸有“勿忘国耻”四个大字,背面铭文则记述了“九·一八”事变的经过,上面还刻画着呐喊的人体群雕,寓意着抗争和奋斗。每年的9月18日,都要在此举行勿忘“九·一八”撞钟鸣警仪式。
“九·一八”历史博物馆共设序厅和6个展厅,以丰富的史料向人们介绍了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奴役中国人民的罪行和沦陷区人民的苦难生活及不屈不挠的斗争事迹。
序厅是不等边的方形,四周的墙壁全部装饰花岗岩石板,镶嵌有高低起伏、连绵不断的白色山脉浮雕。在灯光的作用下,白色山脉倒映在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墙面、地面浑然一体,营造出白山黑水的壮美景象,象征着美丽富饶的东北大好河山。地面的中央有一座金字塔形的铜铸卧碑。碑的顶部是一块红色的宝石,象征着抗日烽火声声不息民族英灵浩气永存。在碑的四面,分别用中、英、日、俄四国文字铭刻的碑文。
一展厅主要介绍了“九·一八”事变的历史背景。
二展厅主要展示了“九·一八”事变的爆发与东北沦陷。
日军侵略东北,给东北人民带来了极大的灾难。东北沦陷后,不堪忍受日军残杀凌辱的百姓纷纷背井离乡,走上流亡之路。上图雕塑主题为“流亡恨”,它是根据著名的歌曲《松花江上》创作的,它所表现的就是“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日军的铁蹄践踏了东北大地,世代生息在这里的东北同胞被迫弃家逃亡,过着苦难的流亡生活。
三展厅展现了日本在中国东北的血腥统治。
四展厅展现了东北军民的抗日斗争。
五展厅展现了全国抗战、东北光复与日本侵略者的最终下场。
六展厅主要展现以史为鉴、企盼和平,警惕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上图的这座雕塑叫作感谢中国养父母碑。它的主体是一对朴实无华的中国农民夫妇,手里领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其实是一个日本小孩。1945年日本战败时,大约有五千多名这样的日本孤儿被遗弃在中国,其中最大的13岁,最小的刚刚出生几天。他们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是善良的中国百姓以德报怨,向他们伸出了慈爱之手,将其养育成人。
“九·一八”历史博物馆的馆藏文物,以与“九·一八”事变相关的史料、藏品为主。
由左至右、由上至下分别为:车向忱用过的手提兜、本庄繁赏“满洲事变纪念”装甲车模型、“旅顺纪念”银碟、“豆触子”标本、大刀长枪等抗日义勇军用的武器、北野政次使用过的办公桌、拐杖刀、滚地笼刑具、运尸车、平顶山惨案被害群众遗留的物品、日本九四式山炮、日军进攻北大营原版照片。
车向忱用过的手提兜:车向忱是著名的人民教育家,在东北十四年沦陷时期积极参加和组织抗日救国运动,并创办了许多平民学校。这件遗物是车向忱生前用过的;其中在手提兜正面绣有“收复东北失地”字样,背面写有“还我河山”字样。表达了中国人民反抗日寇、保家卫国的坚强决心和战斗精神。
本庄繁赏“满洲事变纪念”装甲车模型:装甲车模型为铜质,在模型前沿有“满洲事变纪念”及“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字样;另有一木漆板,上有发动“九·一八”事变时的日本关东军司令官本庄繁签名,及“赏”字等。这套实物再次证明日军策划和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全东北是毋庸置疑的。
大刀、长枪等抗日义勇军用的武器:“九·一八”事变后,以部分东北爱国官兵和警察为骨干,会同各地自发组织起来的抗日民众,包括农民、工人、知识分子以及绿林首领,形成了遍及东北城乡的抗日义勇军队伍。由于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和活动的积极影响以及东北民众救国会的积极组织和张学良将军的暗中支助,东北抗日义勇军发展迅速,声势浩大。他们在辽、吉、黑、热四省的广大地区坚持抗日斗争。他们在装备极差、环境恶劣、敌强我弱的情况下,采取阻击、伏击、偷袭等灵活战术,同日伪军进行大小战斗3000多次,击毙日军达万人以上。在斗争中涌现出众多的抗日义勇军将领:黄显声、邓铁梅、苗可秀、李杜、冯占海、苏炳文等等,他们都是杰出的抗日民族英雄。抗日义勇军使用的武器,大多数是靠缴获日本侵略者的,而其他的都是一些十分落后的枪炮,还有一些大刀、长矛。但就是用这些笨拙的武器,抗日义勇军将士们打得日伪军闻风丧胆,抗日义勇军也成为东北人民保家卫国、为民除害的一支重要力量,他们的光辉业绩也载入了历史史册。
拐杖刀:拐杖刀俗称“二人夺”,长约90厘米。表面上看呈拐杖型,木质。但实际上,其前面是可以断开的,拔出外鞘,里面是一个刺刀。这是抗日斗争初期,东满游击队和当地群众用来对付敌人的秘密武器。当遇到敌人时,敌人还以为是个拐杖就肆意抢夺,趁敌人不注意,战士们一刺刀,就将敌人刺死。这种武器体现出了抗联战士和人民群众的聪睿和智慧,是当时很流行很实用的武器。
滚地笼刑具:日本帝国主义武装占领东北后,为了镇压东北人民的反抗,维护法西斯统治,建立了一整套军警宪特机构,任意抓捕、监禁、残害、屠杀东北人民。日伪在东北血腥殖民统治时期,对抗日反满志士及广大无辜群众用尽各种残忍手段进行镇压和迫害,许多人未及审判即死在日伪特务的残酷折磨之下,未死者也往往经不住审讯中数十种刑具的拷打而惨死。这件黑色的铁制滚地笼刑具,就是日伪时期被用于迫害抗日反满志士及广大无辜群众的刑具。它纵66厘米,横200厘米,呈圆柱形,中空,笼内壁镶满锋利的钉刺,钉尖向内,侧面为铁皮盖,可打开。当年是把“犯人”的衣服剥光,塞进笼内,封好铁皮盖,然后就在地上滚动笼子,笼子里的人马上就会被铁刺扎、划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平顶山惨案被害群众遗留的物品:1932年9月15日(农历八月十五日中秋节)夜,侵占抚顺的日寇遭到途经平顶山村的抗日自卫军的打击后,就把这里无辜百姓作为报复对象,诬称平顶山村居民“通匪”。于16日出动守备队和宪兵队,荷枪实弹地把平顶山村团团包围,以“照相”、“训话”为名,把全村男女老幼3000多人逼赶到平顶山脚的旷地上,在放火焚烧村内民房的同时,突然之间以机枪、步枪、手枪同时向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群开火射击,随后又对倒地未死者刀劈、枪刺,这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日寇为掩盖罪行,用汽油焚尸、放炮崩山,将全部尸首埋于山下,将平顶山村夷为平地,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平顶山惨案”。解放以后,抚顺市博物馆对当年被害群众尸骨进行了发掘清理,这些实物就是从尸骨中发现的。这几块埋藏在地下多年、已烧焦并有炭化的月饼,大小不等,色泽略黑,但月饼表面花纹图案还清晰可见。这几块月饼是中秋之夜,村民没有舍得吃完留在身上的。这四枚圆形银圆,大小、形状相同,表面锈迹斑斑,有少量报纸残片粘在上面,银圆表面纹理、字样已模糊。这副手镯两只大小、形状相同,呈椭圆形,是由两条银丛拧在一起的,呈麻花状。这些烟嘴、烟袋锅、手表、怀表、手镯等物品的表面明显可以看出被火烧过的痕迹……这些平顶山遇难群众遗留下来的实物,是日军滔天罪行的铁证。
这里的每一幅图片都是一串铁打的事实,这里的每一尊遗容都在呐喊。历史沉重,需我们时刻铭记,勿忘国耻,警钟长鸣。
资料提供:“九·一八”历史博物馆
鸣谢:辽宁省纪委监察厅